情节的梳理不难,很快就搞定了。
让人惊喜的是章乐和刘靖宇对平桥村的简介很精彩,很诗意,读来荡气回肠。
“章乐版”平桥村简介:
平桥村,临海靠山,人口稀少,风景优美,可赏夜景,坐渔船。既观世外桃源之美,又避夏日暑气之躁。
可自己采摘绿色有机蔬菜,下河捕鱼、掘蚯蚓、钓虾。还可入住农家,感深山之宁静,乡村之简朴。
村民热情好客,免费导游。村里老人教你脱去俗气,小孩带你游玩平桥,还能吃上村民们准备的丰盛午餐。
度假平桥,孩子有玩伴,老人得长寿,男人更精神,女人更优雅。鲁迅在《社戏》一文中提到:“但在我是乐土。”希望您能抛一切烦恼,享一方乐土,玩一回“自然”!
“刘靖宇版”平桥村简介:
它的名字叫做“平”。平住在海边,偏僻,临河。平的“肚子”里有大约三十个“宝宝”,平的“宝宝”热情好客。
“宝宝”们常在河边掘蚯蚓;“宝宝”们常吃六一公的豆。这蚯蚓好钓得很;这豆子香甜得很。
平的“肚子”里还有一座桥——平桥,平桥不漂亮,但桥两岸可美了。“宝宝”们驾船时,平桥两岸的豆麦、河底的水草,散发出的那股清香味,爽!
第二课时到此暂告一段落。
细反思寻觅“特质”
接下来继续进行人物品析吗?
按照设计,接下来应该品读人物。我的想法是,在品读了环境、情节、人物三要素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回答清楚为什么豆好吃,戏好看——看戏的经历曲折,水乡的景色奇美,淳朴的村民温情。
但我总感觉将两种教学思路杂陈呈现,给学生盛上一餐“大杂烩”这种做法怪怪的。
为了将这种怪怪的感觉做一番梳理,我开始沉静下来进行反思追问:我究竟要教什么?是教小说的三要素吗?是通过对结尾句的挖掘深入理解小说的意蕴吗?
反躬自思,这两种教学思路的杂陈并行,本质上是教学内容的不确定。教学流程混乱只不过是教学内容不确定的外显而已。
明确的教学内容,是清晰教学思路的前提。内容不确定,教学内容繁杂,必然导致教学思路的混乱。这就是王荣生教授所说的“教什么”永远比“怎样教”重要的道理。
确定教学内容是教学第一要著,教学内容的确定关键在于把握课文特质。
这倒让我想起前段时间观《最后一课》时的所见所思所感。
前段时间,学校对全校语文教师的课堂教学进行全面摸底,跟随邀请语文名师三天听到了五个老师上《最后一课》。五个老师都无一例外进行了人物形象的分析和概括。当老师们都按照小说三要素组织教学时,特别是情节概括和人物形象分析存在分歧并不能自圆其说时,我也开始不断反思:这篇小说的情节是规范的吗?小弗朗士和韩麦尔先生的形象可以概括吗?顺着这样的方向思考,我发现按照小说三要素教学,真是费力不讨好。这篇小说的情节不规范,高潮结局凝结在一起,精确划分也无甚教学价值。人物形象更不确定,费力概括也是枉然。我猛然发现,教学这篇小说,根本不需按小说教,大可不必对情节切分,对人物形象进行概括,可以抓住一个“变”字,来凸显氛围、人物以及国家之“变”,进而理解主题——亡国的沉痛,遭虐的愤恨。我以为,“变”就是《最后一课》的特质,它源于“侵略”与“反侵略”的矛盾,这个主要矛盾推动小说按照“变”的轨迹不断运行下去。抓住一个“变”字,就将情节、氛围、人物、主题,甚至小说运用的对比、以小见大手法等等全部统整起来成为一个整体。“变”是为《最后一课》之特质,“变”将小说关涉的内容及形式的各要素有机地统合成为一个严密的整体。
那么,小说《社戏》的特质是什么呢?
易劲帆说它是“乐土上心灵的放飞”;[1]杨朝蓉、许敬认为, 是“诗化了的童年梦想和童年梦想的诗化”;[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