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说,你可是坐轮船来的,坐蒸汽来的。”
“我年青的时候得用肩膀拉着纤,拽着船往上走。船在水里,我在岸上,脚下是扎人的石块儿!没日没夜地往前拉啊拉,腰弯成了是,骨头嘎嘎地响,头发都晒着了火,汗水和泪水一起往下流!亲爱的阿廖沙,那可是有苦没处说啊!我常常脸向下栽倒在地上,心想死了就好了,万事皆休!可我没有去死,我坚持住了,我沿着我们的母亲河伏尔加河走了三趟,有上万俄里路。第四个年头儿上,我终于当上了纤夫头儿!”
我突然觉着这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变得非常高大了,像童话里的巨人,他一个人拖着大货船逆流而上!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有的时候还跳上床去表演一下怎么拉纤、怎么排掉船里的水。
(版本未知,可参照人民文学出版社,刘辽逸译,1988年5月北京第2版,2012年6月第1次印刷,P28-29)
1.听外公讲述自己的童年之后,他对外公的看法有了什么变化?(用文中原话回答)为什么会发生变化?
答:①我突然觉着这个干瘦干瘦的老头儿变得非常高大了,像童话里的巨人,他一个人拖着大货船逆流而上! ②外公的发家史非常艰辛,天真幼稚的“我”被外公的艰辛历程所感染。
2.外公为什么要向阿廖沙讲述自己的过去经历?(结合小说内容推测一下)
答:猜测:结合前文来看,因为外祖父是在毒打阿廖沙后来安慰阿廖沙的时候给他讲述自己的发家史的,含有对自己毒打外孙寻找开脱的理由,这一点可以体现出外祖父的虚伪。结合后文来看,讲述自己的发家经历是为后面把阿廖沙送到人间自己找饭吃作下铺垫,这一点体现的是外祖父自私的性格。
3.站在读者的角度看,外公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答:因为发家史是那样的艰辛,自己极为珍惜,于是把所有的家业都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从而变得自私、贪婪而又专横。
(三)
家里面一切都是严格地分开的:今天是外祖母出钱买菜做午饭,明天就该外祖父买菜和面包。轮到他买的那天,午饭照例要坏些,外祖母买的全是好肉,而他总是买些大肠、肝、肺、牛肚子。茶叶和糖各人保存各人的,但是在一个茶壶里煮茶,外祖父惊慌地说:
“别忙,等一等!你放多少茶叶?”
他把茶叶放到手掌上,细细地数,说道:
“你的茶叶比我的碎,所以我该少放,我的叶子大些,多出茶色。”
他十分注意外祖母倒给自己的和倒给他的茶是不是同样的浓度,倒在两个茶碗里的分量也要平均。
“喝最后一杯吧?”在倒净所有的茶之前,她问道。
外祖父看了看茶壶,说道:
“好吧,喝最后一杯!”
连敬圣像点的长明灯的油也是各买各的。在共同劳动了五十年之后,竟干出这等事!
看着外祖父这些鬼把戏,我又好笑又厌恶,而外祖母只觉得可笑。
“你算了吧!”她安慰我说,“怎么回事啊?老头儿越老,反倒越糊涂!他八十岁的人了,也同样倒退八十!让他糊涂去吧,看谁倒霉;我来挣咱们俩的面包,怕什么!”
(版本:人民文学出版社,刘辽逸译,1988年5月北京第2版,2012年6月第1次印刷,P227-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