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碰到同学,一个以前打过架的同学,还有一个一直疯的同学,大家相谈较长,相约进了初中时的学校,学校还是未变,里面的政治老师竟认出了我,我有些感概,我略赞叹老师多好,老师也只言道不如我们,怎么会如我们呢ς这种如此直白虚假赞扬,竟是说得顺耳之极,我也努力把旁边的同学妹妹都赞扬了一翻。
而后离开了学校,同那个陌生之极的“妹妹”分开,走时我看了她一眼,她还是在笑,我却无话可讲。旧时情谊随风散,一缕青丝缠绕,何种旧人,都愿在人前高大,自从初分,早已隔地相忘。
翌日,一个表妹家过年,点名要我亲至,我飞快赶到,碰到了怀孕的她和她的弟弟,着实被她二人拳打脚踢的招待了一翻,两人扯着我要我给他们找个嫂子,我连忙逃开,二人正要追来,却被叔叔叫住做事,愤愤不已的走开。
而后午饭,同安一桌的是曾经有个极度冤枉我的亲戚,他二个儿子已经成人,比我一大一小,我看到了他们的老态,看到了白发,看到了眼神里的虚荣与不屑,眼神给的虚荣是他的儿子,留下的不屑是我,我无言以对,只一人闷吃,但几人言出不逊之极,咄咄逼人,硬是要挤兑我,要我出丑,我一个轻笑。
只听他道,你抽烟吗,我说不抽,他道,哟,还真节约嘛,不知存那么多钱做什么,买起房了没有,我摇了摇头,看向他儿子,然后裂嘴笑了起来,那个堂兄有些发愣,只好跟着笑笑,我看到了他一嘴的黄牙,笑容传染,我看到了他弟弟更黄的牙,和他父亲一棵黄牙加了一排白牙,由于位置正好,只觉亮光一闪,竟有些晃眼。
他们讲了些他们认为的江湖事,粗言秽语不断,那个叔一开口就是,想当年我……我只听出了他当年纵横时,我尚穿开裆裤,两个堂兄弟一开口就是,我那时在工厂,别人都不敢做的我……我只听出了他现在吃香喝辣,我还在啃窝窝头,一言又一言,一句又一句,一片大笑,一片唾沫横飞,只留下全是扁扁的身影。
那是二零零九年,我从浙江回来后过的春节,我站在苍穹下,不断思忆浙江的她,看了看手心的幻想,手背的现实,那个原本在我脑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幻想故事,因为她,我找到定义主角的标准,因为它,我找到了里面出现的是哪几种阶级。
我从来不反对做事循规蹈矩,是平凡踏实,还是叛逆乱逃,都是一种人生态度,那一次,我经过幼儿园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你知道人生是什么吗,我蓦然一惊,这么小就知道说人生了,仔细一听,只听另一个更小的声音答道,人参是一种中草药,我突然惊醒,我误听很久了。
我看了许多的电影书籍,我很谢谢我有这个爱好,才让我这个只初中毕业的人有着不同别人的感概,我时常羡慕那些读高中大学的人,那些一份稳定人的生活,我看的名家作品不多,无法举出多重的名句,我映像深刻的是当初看韩寒的作品“杯中窥人”时,上面写道。
“中国看不起说大话的人。而在我看来大话并无甚,好比古代妇女缠惯了小脚,碰上正常的脚就称“大脚”;中国人说惯了“小话”,碰上正常的话,理所当然就叫“大话”了”因无定,家乡的人都看惯了循规蹈矩,认为我做的就是“大话”是脱离轨道的行驶。
我看了许嵩“把伤痕当酒窝”,明白一个道理,我也是从本质下的情感现实乱变,“因混得实在太差,一直以为我与他们有所不同,不管是思想还是做法,我是没成就,只是暂时的嘛,等我有所成就的时候,我一定开着小车,在车上放个喇叭,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邱某人赚了钱,你们这群无目之人。”
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口中的那种人,“只愿在曾经熟悉的地方让那些熟悉的人投来的一抹赞色,人前虚荣,人后赞扬,那常年不愿回到的家乡,只因内心隔阂装膜,逃离熟悉,在繁世浮浮沉沉,翻手为现,背手为实,脚始终踏着一块快裂的土地,抬头间,伸手前去,只为抓住物质。”
为何我一直看所有的人都是扁扁的,蓦然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谚语,“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已经不用站在门缝后再看一遍,我找到了最好的解释,我站在石峰上,满天繁星跳了出来,勾勒出一个广阔无比的幻想。